刘过(1154~1206)南宋文学家,字改之,号龙洲道人。吉州太和人,长于庐陵,去世于江苏昆山,今其墓尚在。四次应举不中,流落江湖间,布衣终身。这在古代是很落魄的事情,然而刘过却享有盛名,刘过以词闻名,并且和辛弃疾为至交好友,两人常有诗词唱和。
不过小编最喜欢的是刘过的那首《唐多令·芦叶满汀洲》:
唐多令·芦叶满汀洲宋代:刘过芦叶满汀洲,寒沙带浅流。二十年重过南楼。柳下系船犹未稳,能几日,又中秋。黄鹤断矶头,故人今在否?旧江山浑是新愁。欲买桂花同载酒,终不似,少年游。
唐多令原原本是一个很冷门的词牌,罕有填者。从刘过写出这首词后便有很多人来和词,这个词牌也抖落满身灰尘,成为闪耀着光辉的词牌。但我我所知道并深为的唐多令,仅等于这一首,我想象它总是一袭青衣,伫在远远舟头。
此写秋日重登二十年前旧游地武昌南楼,所见所思,缠绵凄怆。在表层山水风光乐酒流连的安适下面,可以感到作者心情沉重的失落,令人酸辛。畅达流利而熟练的文辞描写,和谐工整而圆滑的韵律,都好似在这酒酣耳热纵情声色的场面中不得不挂在脸上的笑容,──有些板滞不太自然的笑容。这淡淡而深深的哀愁,如满汀洲的芦叶,如带浅流的寒沙,不可胜数莫可排遣。面对大江东去黄鹄断矶竟无豪情可抒!
已忘了当年在三百首之外,初读此唐多令时心境如何了,只知词人伤国之伤,慨时序催人,悲烈士暮年。仅仅是一句欲买桂花同载酒,便觉余味绕梁,彼时心也戚戚焉,孤凄四望,每读一次便作态一番。正是少年时为赋新词强说愁,而白马过隙,不待回首,身后其实已满目苍夷,恰是天凉好个秋了。心境也如时序转替或交叠,个中甜酸浅薄味会,不足为外人道。
少年不再,感慨陡生。也许只有少年才相信永恒,也只有少年才怀疑一生一世。对于拥有的,不愿想象失去;对于失去,无法再说永恒。
然而,记住我们共同走过的岁月,记住爱,记住时光。——这就足够了。
在册页荒芜的萋萋芳草之外,不知还会不会有人喜欢那一首唐多令,还会不会有人一样在春天读秋天,在秋天念着不再来的季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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